□ 华 翔

　　头一回见到大人物这么直接、公开的“恶言相向”。12月25日，央视财经频道播出的《对话》节目里，娃哈哈集团董事长宗庆后开炮了：（马云“五新”观点）“我认为除了新技术以外，其他都是胡说八道。”而后，参加节目的另两位嘉宾董明珠、李东生也是或委婉或直接的跟上补刀了。总之一句话，实体经济大佬跟互联网经济铆上劲了。

　　宗庆后如是说，当然是有原因的。这一期《对话》的主题本就是探讨中国制造业寒冬的深层原因，虚拟经济过火则是节目中大家共认的原因之一。更大的背景则是，近几年，中国经济“脱实向虚”严重，已成发展祸患；而刚刚结束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首次提出着力振兴实体经济。

　　宗庆后如是说，当然也是有情绪的。近几年，娃哈哈挺不易的。一方面，业绩被媒体称为“断崖式下跌”，2015年娃哈哈营业收入494亿元，而这个数字在2014年可是720亿；另一方面，频频的多元化经营尝试，试图突围，却只是多元化试错，试过了，还是错，企业转型终不得其路。实际上，制造业寒冬，娃哈哈所在的快消品行业可能感觉更冷。就在今年，宝洁第一季全球销售大幅下滑达12%；康师傅上半年营收279.90亿元，同比下降13.9%；净利润6.14亿元，同比下降64.8%。而这个冷，相当一部分就来自于以电商为代表的互联网行业的冲击。所以，理解宗庆后。

　　理解之后，却想说两句话。一是此虚拟非彼虚拟，二是“互联网+”正在走向“+互联网”。

　　一、互联网经济，因为虚拟空间的原因，也常常被人们称为虚拟经济。但过火的那个虚拟经济，可压根看不上它，人家玩的是以钱生钱的游戏，单靠资本流通的运作就能大赚特赚还玩转企业于股掌间。其实，正如董明珠担忧的“90后开网店”，但网友回应“一个90后网店里卖的货，背后可能是几百个90后在生产”。互联网经济从未离开过实物或产品，它改变的只是渠道。所以，脱虚向实，别瞄错了靶。

　　二、“互联网+”是以互联网为主体；“+互联网”，互联网则回到了辅助或工具的属性。如是理解，新工具或新技术的应用，最初的使用者肯定是技术这一边的人，所谓工匠、工程师及新潮者，因为他们才知道这工具、技术该怎么用。这时，技术自身的光芒闪耀，甚至能闪瞎旁人的眼睛。这就好比前些年的电子商务。所以，是“互联网+”，是技术第一性。但当技术普及后，人人都能耍两把这新工具时，对工具技术应用的场景、功能的熟悉则后来居上，成为决定因素。所以，当互联网技术和日常千万行业交融之际，则是“+互联网”和应用第一性了。实际上，在马云们被灯光聚焦了数年后，此时，恰恰是他们退至幕后，而各行各业的翘楚们开始换上新打扮，拿着新家伙，登台亮相了。也就是说，现在是宗庆后们玩的时候了。但从近期的新闻看，马云们确是准备退了，但颇多实体经济、实体企业的掌门人们似乎还没有做好准备。

　　我们理解，搞懂新技术、玩转新工具并不是上手就会，实体经济与互联网时代的新要素、新秩序也必然会不断磨合，投身其中的企业肯定还会有酸甜苦辣，甚至一言难尽。但我们已然不可能拒绝互联网了，不是吗？被“喷”之后，马云没说话，但马云的部下有话说。12月27日“2016新网商峰会”会前论坛，阿里巴巴集团市场公关委员会主席、淘宝大学校长王帅如是表述：“我第一反应就是，这是什么逻辑，我想不明白。”然后，他说——

　　“保持对未来的好奇，保持对趋势的尊重和把握，保持持久的学习能力……我们只是把别人怀念过去的时间用来拥抱未来。”

　　谨记。